「头条深一度」是今日头条推出的内容精选板块,每日精选深度好文,满足用户的深度阅读需求。2025年春节前,我们邀请戴建业、彭凯平、九边等头条优质内容创作者,在「头条深一度」分享他们的年度思考和见闻。

无所适从是什么意思_无适焉因是己是什么意思_无适也的适

辞旧迎新之际,本期我们精选广东外语外贸大学首席专家戴建业的蛇年随笔。

过几天就要从龙年跨到蛇年,恰巧应合了所谓“龙蛇之变”。

要不是编辑朋友约稿,我不会写什么新年寄语、新年杂感、新年规划之类的文章,因为我很少碰到“新年新气象”这种好事,更没有今日之我胜昨日之我的飞跃,日子在日出日落天晴天阴中溜走,我们普通人实在没什么好写的。何况写这类文章又提醒了自己:戴建业,你又老了一岁。

从前,一个人要是年过五十,就被称为“年过半百的老人”,认为已经“土埋半截”。

记得五十生日那天晚上,太太和小孩熟睡之后,我一个人先是在书房里发呆,接着一个人喝了很长时间闷酒。糊里糊涂地荒废了岁月,不知不觉中就过了大半生,真想狠狠做自己一顿,然后放声地大哭一场。

有一幅春联特别让我讨厌:“天增岁月人增寿 春满乾坤福满楼”。我们过一年就长一岁,越是怕老却越发变老,真是哪一壶不开就提哪一壶。“人增寿”是实打实的,“福满楼”只是空头支票。俗话说,小孩盼过年,大人怕过年,经济压力倒在其次,白发变多是更大的恐慌。

几乎不论男女,不论贤愚,不论贵贱,都害怕头上的白发,都不喜欢脸上的皱纹。旷达如苏轼也悲叹“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”,白居易对自己“面黑眼昏头雪白,老应无可更增加”无尽感伤(《任老》),王维《叹白发》点到了成年人的痛处:“我年一何长,鬓发日已白。俯仰天地间,能为几时客。”

人们新年总恭喜大吉大利,我却在这儿说皱纹,聊白发,谈变老,实在有点大煞风景。可要不是辞旧迎新的时刻,我仍然像年轻时那样,觉得自己“明日复明日,明日何其多”,似乎自己有挥霍不完的青春,就像浔阳江头的那位琵琶女一样,“今年欢笑复明年,秋月春风等闲度”。深夜上床前才责怪自己“疯玩了一天”,一年将尽才痛骂自己虚度了一年,“三十六旬都浪过,偏从此夜惜年华”(席振起《守岁》),说的就是我这种拖沓的懒人。

“一寸光阴一寸金,寸金难买寸光阴”,虽然嘴上人人会这样说,可实际上并非人人会这样做。大家看得最珍贵的是光阴,大家浪费得最多的也是光阴。人生光阴虽然比身外的金子珍贵,可“寸金”却很难弄到,而“寸光阴”走了又来,“若将容易得,便作等闲看”,来得越容易就看得越贱。只有快到生命的尽头,人们才突然意识到“来日无多”,即使有再多的金子,也买不到属于自己的光阴——此日虚度便再无此日,此生虚度便再无此生。不到“为时已晚”,我们很难活得明白,而一旦活得明白,基本上又“为时已晚”,这就是人生无解的悲剧。

难怪,我们都用一声啼哭来人世报到,又常用一声长叹来和人世告别。

说起来,只有人才会和人世告别,猪绝不会和“猪世”再见,因为只有人才能感知时间,因而人才有生命意识,其他动物都只活在“当下”,它们不知道自己曾从哪儿来,也不知道自己将到哪儿去,甚至它们也没有“当下”意识。

人明白自己生命的终点——“家为逆旅舍,我如当去客。去去欲何之,南山有旧宅”(陶渊明《杂诗十二首》其七),“既来孰不去?人理固有终”(陶渊明《五月旦作和戴主簿》)。

既然知道自己生命的终点,摆在人面前就有两大难题:一是如何面对死,一是如何安顿生。

由于对生的高度关注,孔夫子有意无意地回避死亡。当弟子子路向他讨教死亡时,他直接绕开这个话题:“未知生,焉知死。”这两句名言的意思是说,我连生的道理都没弄明白,又哪知道死是怎么回事呢?

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,人的生与死是一个钢板的两面,未知生固然不知道死,未知死又何曾知道生?

这关涉到人们“活法”的独特性。人类的活法不同于其他生物,人类的时间也不同于自然界的时间。自然界的时间是从过去到现在,又从现在到未来,这就是常说的“时间的顺序”。而人的时间则刚好相反,是从未来到现在,再从现在到过去,也就是说人的时间是逆时性的。

为什么会是这样呢?

俗话说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”,古诗说“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”,人们的现在通常着眼于未来,破罐破摔的家伙才只图眼前快活。中小学拼命刷题是为了考上好大学,大学里拼命读书是为了找到好工作。小到个人大到国家,“凡事预则立,不预则废”,既有各自的短期规划,又有未来的长远目标。可见,未来不仅制约了现在的行为,而且影响了对过去的评价。譬如我们常说,从前做的某个决定或某个件事情,短期看不一定有什么效果,但长期看可能好处多多。所有历史都是“当代史”,都是对过去的回顾和反思。

预见到自己生命的终点,看到自己满头的白发,有人可能一下子就万念俱灰:“白发如今欲满头,从来百事尽应休”(张籍《书怀寄王秘书》),有人可能更加精神抖擞:“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;烈士暮年,壮心不已”(曹操《步出夏门行·龟虽寿》)。一年过五十,鲁迅先生便特别警醒地告诫自己说:“要赶快去做!”

这两种人生态度似乎都有道理:前者认为既已不久于人世,那还不赶快万事放手,何苦还要匆匆忙忙熙熙攘攘呢?后者认为既已不久于人世,那还不“要赶快去做”,再不做就来不及了!

前者觉得任何事情都无可无不可,后者觉得有些事情非做不可——这就形成这两种绝然相反的人生态度。

前者往往都有宏伟的追求,驱动他们一生勇猛精进,如曹操老来仍“壮心不已”,是希望能像周公一样“天下归心”;诸葛亮一生“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”,是希望“恢复汉室”统一天下;辛弃疾“醉里挑灯看剑”,是希望“了却君王天下事,赢得生前身后名”;鲁迅对国人“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”,“赶快去做”为了唤醒国民;曹丕坚持不懈地吟诗作文,是希望自己“不假良史之辞,不托飞驰之势,而声名自传于后”……

这就是古人所说的“三不朽”——立德、立功、立言,或以道德让万世景仰,或以事功让后人敬佩,或以文章让代代传诵,本质上都是反抗死亡无所适从是什么意思,实现对有限生命的超越。

谁不想在社会上建盖世之功?谁不想在科技上实现惊人的突破?谁不想在文艺上写出不朽的杰作?谁不想让自己永垂不朽?可是,想成大事者如牛毛,真成大事者如麟角。

小时候都有许多梦想无所适从是什么意思,几个人把梦想变成了现实呢?我有些梦想仍停留枕边,有些梦想已中途放弃,有些梦想还在“梦想”……那些对自己梦想孜孜以求并矢志不渝的英杰,除了他们过人的才华、生命的韧性和强烈的使命感以外,还因为他们不仅认为追求的事业有意义,尤其是他们觉得追求的过程有意思。

他们将事业与人生融为一体——以崇高的事业成就崇高的人生,以崇高的人生完成崇高的事业。一旦实现自己宏伟的目标,他们就有一种人生的高峰体验,如宋太祖赵匡胤开国时的《咏初日》:“太阳初出光赫赫,千山万山如火发。

一轮顷刻上天衢,逐退群星与残月。”而一旦自己的壮志成空,他们就有一种强烈的悲剧感,如陈子昂的《登幽州台歌》:“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。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!”

可是,偏偏有人怀疑事业的价值,质疑这种人生的意义,如明代杨慎的《临江仙》:

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淘尽英雄。是非成败转头空。青山依旧在,几度夕阳红。白发渔樵江渚上,惯看秋月春风。一壶浊酒喜相逢。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谈中。

管你什么英雄狗熊,管它什么是非成败,统统被滚滚长江的浪花冲得一干二净。当年的明争暗斗,当年的血雨腥风,当年的横槊赋诗,都成了渔樵的笑谈,成了诗人的咏叹。冷漠的青山,腥红的残阳,似乎在嘲讽人类的狂妄和愚蠢。这首词嘲弄了英雄主义的激情,消解了人生崇高的意义。

或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,或为了让自己显得高尚,或为了某种自我欺骗,每个民族和宗教都赋予人生各种各样的意义,这些意义孤立地看各有各的道理,把它们放在一起进行比较,要么彼此冲突,要么十分滑稽,要么无所适从。从先秦到现在,从东方到西方,一代代哲人都在寻找人生的意义,而他们找到的意义千差万别,在这些林林总总的“意义”面前,我们像布里丹的驴子一样无法选择。

自己也常常对此极为困惑,记得刚走上大学讲台的时候,我不断追问“古代文学研究和教学的意义”。这既是我的兴趣,也是我的饭碗,如果古代文学研究和教学毫无意义,我人生的价值就被抽空,我就成了一个十足的饭桶。如果古代文学研究和教学有意义,那么意义又在什么地方呢?比尔盖茨大概不知道苏东坡,马斯克大概也没有读过《诗经》,乔布斯又何曾知道陶渊明,但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发明创造。大多数西方民众不会去读中国古代文学,可他们的情感照样丰富,他们的想象照样奇特,他们的笑容照样灿烂。且不说西方的普通大众,我们大多数同胞的古代文学修养也不高。在苏州、上海、西安、武汉等地,我都做过随机提问抽查,答得最理想的是小学生,闹笑话最多的是成年人,他们在中小学背过的古典诗词,基本上都还给了自己老师,可他们看上去不是同样轻松快乐吗?

其实,陶渊明一度比我更加困惑,立德吗?“立善常所欣,谁当为汝誉”?立功吗?“三皇大圣人,今复在何处”?修仙吗?“彭祖爱永年,欲留不得住”。在“老少同一死,贤愚无复数”残酷现实面前,立德立功立言都成了笑话。(陶渊明《形影神三首》)

即使乐观豁达如苏轼,人生的空幻感伴随了他一生。青年时就唱出了“人生到处知何似,应似飞鸿踏雪泥。泥上偶然留指爪,鸿飞那复计东西”(《和子由渑池怀旧》),中年深感“世事一场大梦,人生几度秋凉”(《西江月·世事一场大梦》),老来更体认到“人生如梦”,“休言万事转头空,未转头时皆梦” (《西江月·平山堂》)。连人生都是一场梦,出仕入世又有什么意义?难怪他不时有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”的冲动,但从没有李白“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寄沧海”的豪情,没有杜甫“致君尧舜上,再使风俗淳”的壮志。他自嘲说“自笑平生为口忙”(《初到黄州》),老实承认“我生涉世本为口”,背后深层原因是他深知“人间何者非梦幻”(《四月十一日初食荔支》),得意失意,升官贬官,在朝在野,哪一样不是梦幻?人生又哪来的意义?

否定了人生的意义依然执着于人生,看清了生活的真相依然热爱生活,苏轼正是罗曼·罗兰所说的那种“真正的英雄主义”。

明明否定了人生的意义,他的人生为什么还多姿多彩呢?

苏轼没有找到人生的“意义”,但他品味到了人生的“意思”,所以他依旧活得有情有趣有滋有味。

至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,成天忙忙碌碌讨生活,更没有闲心去纠缠人生的意义,只在乎是否活得有“意思”,可以说,人生的“意思”才是我们人生的支点。

这里所谓人生的“意思”,就是在生活中品尝到的绵长滋味,在人际中感受到的情趣温暖,在工作中获得的充实满足,在特殊场合中偶遇的意外惊喜,当然也包括在这新年里的“吉祥如意”……

金圣叹三十三则《不亦快哉》,写的全是人生的“意思”,生活中的惊喜快感,引发了后世数不清的仿作。我们来看看其中较短的几则——

“十年别友,抵暮忽至。开一揖毕,不及问其船来陆来,并不及命其坐床坐榻,便自疾趋入内,卑辞叩内子: ‘君岂有斗酒如东坡妇乎?’内子欣然拔金簪相付。计之可作 三日供也。不亦快哉!”分别了上十年的哥们,傍晚飘然而至,还来不及问他怎么来的,也来不及请他坐哪个地方,便急匆匆地冲进卧室,满脸堆笑地讨好老婆:“你能不能像东坡老婆那样,给我弄出一斗酒来?”老婆爽快地给我拔下头上的金簪。屈指算来换钱沽酒,哥俩可痛快地喝三天。不亦快哉!这让我想起了杜甫的《客至》:

舍南舍北皆春水,但见群鸥日日来。

花径不曾缘客扫,蓬门今始为君开。

盘飧市远无兼味,樽酒家贫只旧醅。

肯与邻翁相对饮,隔篱呼取尽余杯。

好友别后十年的重聚,贤妻拔簪沽酒的感激,预想举杯击掌的快意,全在这“不亦快哉”之中。杜甫的“花径不曾缘客扫,蓬门今始为君开”,尽管也写出了朋友光临寒舍的喜悦,但诗句毕竟含蓄节制得多。金圣叹“不及问其船来陆来,并不及命其坐床坐榻,便自疾趋入内,卑辞叩内子”,则把哥们来了的狂喜,慌忙找酒的急切,“卑辞”乞求老婆的神态,一一都写得痛快淋漓,活灵活现。

“春夜与诸豪士快饮,至半醉,住本难住,进则难进。旁一解意童子,忽送大纸炮可十余枚,便自起身出席,取火放之。硫磺之香,自鼻入脑,通身怡然。不亦快哉!”这则说的是,一个春天晚上,和一帮豪爽的兄弟大碗痛饮,喝到半醉时,想停杯又停不下,要再喝又喝不了。多亏旁边一聪明小童看出了我的心思,忽然给我送来十几个大鞭炮。于是,我立马起身离席,点火放鞭,噼里啪啦的鞭炮声,浓烈的硫磺香气味,那真叫一个浑身通畅舒坦,不亦快哉!我好喝酒又没有酒量,遇上喜欢喜欢豪饮又喜欢劝酒的兄弟,那时只恨没有孙悟空十八变的本领,又没有懂事的小子帮忙解围,不得不在席上舍命陪君子,对金圣叹的境遇心生妒嫉。

“子弟背诵书烂熟,如瓶中泻水。不亦快哉!”这让我想起上大学时,石声淮先生点我背《离骚》,我背得本来就不太熟,加之课堂上也有点慌乱,背了开头两段就给卡住了。石老师在黑板上写下“书生”二字,转身对我笑咪咪地说:“书生,书生,你的书还太生啦!”后来,我上课也常点学生起来背书,学生要是能如瓶泻水,我同样也“不亦快哉”!

“朝眠初觉,似闻家人叹息之声,言某人夜来已死。急呼而讯之,正是一城中第一绝有心计人。不亦快哉!”早晨一觉醒来,听说城里第一攻于心计的家伙一命呜呼,心里突然轻松了半截。此时此刻大叫“不亦快哉”,虽然为人有失厚道,甚至还有点损,但可以理解,也可以原谅,至少可以看出金圣叹是个性情中人。

“冬夜饮酒,转复寒甚,推窗试看,雪大如手,已积三四寸矣。不亦快哉!”我也特别喜欢看冬日下雪,隔着那种大落地玻璃窗,看户外飘着鹅毛大雪,转眼便四望皎然,突然感到满室春意和诗意。王维那时没有玻璃窗,但他在《冬晚对雪忆胡居士家》一诗中,用绝世的诗笔写出了绝美的雪景:

隔牖风惊竹,开门雪满山。洒空深巷静,积素广庭闲。

清代李密庵的《半半歌》,说的也是人生的意思:

半郭半乡村舍,半山半水田园。半耕半读半经廛,半士半民姻眷。

半雅半粗器具,半华半实庭轩。衾裳半素半轻鲜,肴馔半丰半俭。

《半半歌》写出了对人生的妙悟,也写出生活中的妙趣,我倾心“半郭半乡村舍”的居住环境,向往“半山半水田园”的田园风光,喜爱“肴馔半丰半俭”的饮食。李密庵要是生在今世,我一定跑到他老家长沙岳麓山和他一醉方休。

去年发表了几十篇文章,仅在《读书》一个专栏中就发了十二篇,出版了一本新书,快要交另一部书稿。另外,我还与陈佩斯、董宇辉做了多场直播,拍了几十个视频,不断更新“戴老师诗歌地图”专栏。这一切我不知道有什么意义,也可能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,但我干起来无疑很有意思。“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”,就是我龙年生活的写照,由于干起来很有“意思”,自己不仅乐在其中,而且还干得非常“嗨”。

现在城里的许多家长,给自己的小孩报了不少“兴趣班”,根本不是小孩有兴趣,是家长自己有兴趣;其实也不是家长们觉得这些班有趣,而是认为这些科目对小孩有益。家长只顾学这些东西对小孩有没有意义,很少考虑小孩是不是学得有“意思”。一道再名贵的佳肴,小孩看上去就反感,闻起来就反胃,这道菜的营养再丰富,对于小孩来说也是枉然,要是硬逼着他把菜吃掉,结果就是使小孩的胃翻江倒海。上兴趣班与上馆子吃菜,虽说一个是物质食粮,一个是精神食粮,但都要小孩学起来有趣,吃起来有味,否则必定既学不进,又吃不下。这么简单易懂的道理,我们成人不知是假装糊涂还是真不明白。我特别担心家长把功利心强加给小孩,让小孩不只看不到学习的意义,而且还觉得学习没啥“意思”;不只失去了学习的乐趣,而且失去了小孩的童趣与生气——如今谁在街道上见到过轻松活泼的中小学生?

今晚,学生请我在广州“小蛮腰”旁边吃客家菜,端上来的每道菜就像一个个盆雕,外形看上去像艺术杰作,吃起来更是欲罢不能。河鱼的鲜香,牛肉的滑爽,酿豆腐的鲜嫩,艾糍的糯软,还有那些我叫不名字的菜品,想起来就容易流口水。品着风味独特的客家菜,看着不远处的“小蛮腰”,人生还真的有点“意思”。虽然生活少不了烦恼,社会也不能尽如人意,但只要还觉得人生很有意思,我们就不会失去生活的勇气,就不会对社会失去向好的希望。

读自己喜欢的书,干自己喜欢的事,吃自己喜欢的菜,看自己喜欢的景,爱自己喜欢的人,只要不故弄玄虚,这不就是人生的“意思”吗?

是呵,生命也许没有“意义”,但人生不能没有“意思”。

往期回顾

《一艘开往克里特岛的船|岛屿开播》

《文学是旅行的目的地 世界从眼前开始|岛屿看片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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