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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悠水乡情
魏忠建
距甬城三百千米,位于江苏省昆山市西南部,有一个古老小镇,它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润湿而肥沃的土地上,它因一位巨商和一幅油画而名扬海内外,它就是 “中国第一水乡”——周庄。
每每提起江南水乡,对于在宁波长大的我来说,有一种融在血液里的亲近感,会很自然地想起家乡的河桥街巷,以及“窗外闻橹声,门前连市井。”“春风不解江南雨,笑看雨巷寻客尝。”等一些优美诗词来。小桥、流水、人家始终吸引我去寻觅,感受它们的美好。
一大早起床,英子看看窗外——天空飘浮着许多乌云——转身来征求我的意见:“你看,像要下雨的样子,还去吗?”“真能遇上烟雨水乡,才更有趣味呢。‘水光潋滟晴方好,幽色空蒙雨亦奇。’一定得去!”我如是说散文网,她就无话可说了。
沿途波诡云谲的天空,到达周庄竟拨云见日了。
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那高高耸立的牌楼。牌楼门额处刻有《周庄》两个苍劲大字。过了牌楼,英子转身仰望另一侧所刻的《贞丰泽国》,心生疑窦,问我:“周庄跟贞丰有关系吗?”她向来心细。我说:“真有关系。隋唐时期,周庄称贞丰里,北宋元祐元年(1086年),邑人周迪功郎在此经农设庄,当时江南一带正逢大灾,里人想立佛建庙,以求风调雨顺,周迪功郎捐出自己的房屋和田产用来建庙,里人感其恩德,改贞丰里为周庄延用至今。”
走进周庄景区,我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——河道纵横交错,民居沿河而筑;依水成街,桥街相连;河道石桥,老街深巷,名人故居,它们犹如美丽的画卷,一帧帧一幅幅呈现在眼前,让人目不暇接。
我漫步在街巷里弄,感受古镇的民居生活和历史变迁;小憩河边,观赏沿河风景。英子眼前一亮,指着两河交叉处的两座古石桥惊喜地说道:“你看这桥,我好像在哪儿见过?”我肯定地替她回答:“你在画册上见过。你现在站立的地方,正是当年画家拍照取景的位置。”“噢!我想起来了,那画叫《故乡的回忆》。”“是的,是旅美画家陈逸飞先生的作品。1984年3月,他克服当时不通公路的困难,乘坐小船辗转来到周庄。看到周庄的景象,他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的童年。他以双桥为蓝本,创作了一幅名为《故乡的回忆》的油画。”我把自己仅有的一点知识一股脑儿地灌输给她,还补充说:“陈逸飞先生还是你的同乡呢。”“同乡?”她有些疑惑。“陈逸飞先生出生于宁波镇海,说是同乡并不为过。他在上海生活学习,后留学美国数年,对童年生活过的美丽家乡,时常萦绕于心。多年以后回到故乡,看到的却早已不是心中的那模样,于是,便来到同样是江南水乡的周庄寻找他童年时的记忆。”我继续着,“陈逸飞先生笔下的《故乡的回忆》,那交错联结的双桥,精致而又苍老,朴实而又清冷,像清晨的残梦,最能象征故乡的了。1984年美国石油大王哈默高价买下这幅画,并改名《双桥》——寓意架起中美两国的友谊桥梁,作为礼物赠送给我国领导人;1985年此画被联合国选为首日封,而后,陈逸飞先生和《双桥》一举成名。可以说,《双桥》成就了陈逸飞先生的事业辉煌,陈逸飞先生也让周庄扬名天下。”“听起来,陈逸飞先生对周庄的贡献可不小呵。”“那当然。”
双桥,始建于明万历年间(公元1573年-1619年),桥面一横一竖,桥洞一圆一方,显得十分别致。我拾级而上,站在桥头举目远眺——碧水泱泱,绿树掩映。船娘哼着小曲,摇着小船在河面上穿梭;船儿搅得河水荡起层层涟漪,轻柔地拍打两岸河堤,把倒映在水中的古老靓影揉碎成斑斓的光影。真可谓“轻舟碧波光云影,波灯摇棹唱渔歌。”想当年,陈逸飞先生伫立桥头,望河街美景,常常勾起童年时的种种回忆,以及对故乡的思念。我豁然理解了陈逸飞先生寄寓于周庄的思乡之情。
桥上游人熙熙攘攘,有过桥的,也有摄影的。在桥上多停留一会儿,我都觉得自私。
金秋十月的阳光热辣辣地洒在脸上。在狭长的街巷里,英子走在我的前面,瞧她撑着伞彳亍的背影,骤然想起戴望舒的《雨巷》:撑着油纸伞,独自彷徨在悠长、悠长又寂寥的雨巷。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。------周围的喧嚣却打断了我的思绪,把我心里刚生成的似水柔情搅得稀烂。我喜欢周庄与世无争的样子——古朴雅致又宁静平和,像陈逸飞先生《故乡的回忆》中的双桥。我愿能静静地独自徘徊在这古老的街巷之中,从断壁残垣或灰墙乌瓦里寻找前人留下的痕迹;坐在河边的茶楼里细细品茶遐思,静观“屋檐洒雨滴,炊烟袅袅起。”------
过了富安桥东堍便是坐落于南市街的“沈厅”。站在“沈厅”门口隔街而望,是“沈厅”的自用河埠和水门墙。我猛然记起余秋雨先生的散文《江南小镇》曾经提到过这个河埠。他们坐着船儿来到周庄,就是从这个河埠上的岸。余秋雨先生来周庄,想必是受了陈逸飞先生《故乡的回忆》的引导。他俩相识,又同为宁波籍人士。不知什么原因,可能是《故乡的回忆》让出生于宁波余姚桥头(今属宁波慈溪)的余秋雨先生误以为陈逸飞先生是江苏昆山人,得出“陈逸飞先生与我同龄而不同籍”的判断。这个认知,余秋雨先生再也无法从陈逸飞先生的口中得到纠正了,因为,2005年4月初,陈先生突发疾病,逝于上海。陈先生享年不及花甲,令人
“孙厅”坐东朝西,七进五门楼,建筑结构精致且不奢华,呈纵深状。跨入墙门楼一进进走去,依次是茶厅、正厅、大堂楼、小堂楼、后厅。前部是接送宾客,议事及办理婚丧嫁娶之处;后部为生活起居之处,体现了古代家庭的生活状态和尊卑等级。正厅“松茂堂”是用来招待宾客的地方,宽敞而显庄重。英子抬头发现上方的一个不起眼的暗窗,举手指给我看。窗口貌似不大,却能窥视“松茂堂”全貌。我甚觉好奇,仿佛看到主人正在招待前来相亲的男宾,而闺阁中的小姐悄悄溜出来,羞羞答答地从暗窗边窥视下面与主人对话的男宾,确认是否意中之人。这或许是封建礼教严厉之下的一种宽松吧。
过了“松茂堂”就是大堂楼。大堂中央摆放着沈万三的坐像和“聚宝盆”。元代末年,沈万三跟随父亲沈祐迁居周庄,而后,孙万三继承父业,置田躬耕尽力农事,又获得吴贾人陆氏的巨资,还大力开展海外贸易,“资巨万万,田产逾吴下。”------沈万山的迅速暴富,似乎不被人们所理解。民间传说,孙万三之所以能够富甲天下,是因为得到了“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”的“聚宝盆”。我们相信与否不重要,兴许六百年前有人相信。民间传说,明太祖朱元璋曾征用孙万三的“聚宝盆”来助建南京城,还传南京中华门城下埋着“聚宝盆”呢。
“孙厅”是孙万三后裔孙本仁清乾隆七年(1742年)所建,而孙万三是元末明初人,之间相隔三百余年。孙万三住过这里吗?”英子不解,我含糊作答:“这宅子可能是在原址上重建起来的。”沈万三住过的宅子究竟咋样散文网,我也不知道。沈万三富可敌国的财富及他的商贾作风,终遭出身寒微的朱元璋嫉恨。明洪武六年(1373年)前后,孙万三及家人被发配到云南边疆。之后的二十几年间,沈万三一族又被朱明王朝两次清洗,家破人亡,最终湮灭在历史长河里。
进入靠墙的狭窄门洞返回,竟是一条狭长而灰暗的过道,尽头就是南市街。它是古代下人进出宅子的过道。过道墙上贴有几幅介绍孙万三生平事迹的铜版画。画中的“聚宝盆”被游人摸得锃亮,在昏黄的灯光下,金子般地闪闪发光。我建议英子也去摸摸,咱也沾沾财气。她笑吟吟地伸手抚摸,我随即抓拍了一张。
前面就是“全福寺”。经历了九百多年的风雨沧桑,它依然延续着不灭的香火。我仿佛听到讲寺内传来的悠悠梵音——空灵而又迷幻。那是在普渡众生,祈福平安吧!我却像听着许多年前的奇妙故事。我痴望着,眼底竟浮掠出一些忧伤的回想。我倏然醒悟似的——生死是非,名誉、金钱、地位不过是白驹过隙,如“市街”上吹过的风,“双桥”下流过的水;然而,周庄古镇留下了人们想留下的许多美好,它还将继续给人们讲述它奇妙的故事。
作者简介
魏忠建,男,浙江慈溪人,汉语言文学专业,中国散文学会会员,中国散文网专栏作家。散文《母亲》荣获2022年“最美中国”当代诗歌散文大赛一等奖;散文《不能忘却的记忆》荣获第二届“三亚杯”全国文学大赛金奖。部分作品入选《“最美中国”当代诗歌散文精品集》《2022年度全国文学精品选》《中国好文章书系》《“最美中国”2024诗文选集》等,部分作品发表于《中国散文学会》《中国散文网》《国际诗歌网》等网络公众平台及《慈溪日报》《浙东》等报刊、杂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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